漂亮朋友(8)

1.娱乐圈ABO,尤里中心!!!

2.主奥尤,副维勇

 

 


尤里再次见到维克托是在晚上,对方带着刚买的蛋挞来看他,门被推开的瞬间,尤里认清来人,马上用一声戏谑的流氓哨恭迎。

 

“老头昨晚过的不错?”

 

维克托看起来有点疲倦,手上的蛋挞盒被安放在床头柜上,立刻被尤里大喇喇夺去咀嚼,有些残渣孤零零掉在床上。

 

“喂!临时标记而已。”他把脚从被子里伸出来,开玩笑般踹了两下维克托的后腰“还是说老头这样就不行啦?”

 

对方并没有搭理他。

 

尤里自觉没趣,用力咬了两口蛋挞,边缘的酥皮不小心扎到了嘴里的伤口,疼得嗷嗷叫,脚胡乱蹬着又踢到了维克托。

 

没想到被对方一下握住乱动的脚踝,渗着薄汗的手心紧贴脚背,维持这个姿势稳稳固定在空中,维克托另一只手突然上前捏住他塞得满当当的腮帮子,眼神直直盯着尤里。

 

尤里心中卧槽极了,这老男人突然凑这么近搞什么?!

 

而维克托只是这样看着,像在沉思。

 

“昨天晚上车祸发生时,还有最近,有没有什么异常?”

 

“嗯?”尤里不再反抗,想要先吞咽下嘴里的食物,免得被维克托生生噎死。

 

“把几个路段的录像连起来看,这辆越野昨天从电台一直尾随你们。”他碧蓝色眸子正对上尤里的翠绿“你们过来时,越野看起来是算好角度撞上去的。”

 

尤里表情正经起来,暗下眸子和维克托对视。

 

如果真是这样,对方难道是专门冲勇利来的?

 

“我原本没想这么多,只想看看事发录像,偶然发现上立交桥和肇事时,越野驾驶室里坐的人并不相同,这个严重酒驾的人应该是在某个录像死角换上车的,甚至还在那条匝道上缓行了一会儿等你们来,为什么要中途换这样的人开车?事故发生时,车上也只有他一个,很可疑不是么?”

 

尤里脑子里此刻只想着一个问题,如果昨天的事早有预谋,他们仅仅受了这种程度的伤,难不成只能算侥幸,对方原本打算让他们下场更惨?

 

可他竭尽所能也想不到,究竟是谁会对勇利下手。他们出道不久,虽然在同期里是最红的,可怎么也没到遭人眼红的地步,一直以来,连自己的性子都收敛了许多,勇利那与世无争的模样更不必多说,他不明白莫非这样也能结仇?

 

难道是旧仇?到底是冲谁来的?还是说想要一石二鸟?

 

“别咬嘴唇,嫌流的血不够多?”维克托用手指捻过他嘴角,提醒已经咬破流血了。

 

“卧槽!你他妈!用刚摸过我脚的手蹭我嘴???!!”气氛陡变,尤里的关注点显然不太对。

 

维克托不知道这人越长大性格倒是越脱线了,嗯,心也挺大,只好无奈举起双手,任愤怒的尤里猛踹他腰。

 

“我再提醒句。”他忽然又做贼似的低声说“你的好——朋——友——,可是看了很久了。”

 

尤里余光瞥向未拉严实的窗帘,不宽的缝隙里可以看见走廊上奥塔别克插在口袋里的手。

 

“老头子你什么意思?嗯?”尤里更用力来了几脚,甚至踩出了节奏“管好!你的!小猪吧!”

 

“哎呀呀……真是暴力的omega。”维克托惋惜摆头“这样子谁敢喜欢啊?”

 

尤里顺手抓住他刘海掀起:“切!真是早衰的alpha呢!这样的发际线确定不会被猪嫌弃?”

 

一个新晋小天使,一个国民男神,眼下跟小学生吵架似的斗着嘴,幸亏粉丝看不到。

 

奥塔别克及时敲门进来,中止了两人的闹剧。

 

维克托临走前倒没忘嘱托他别操心这事儿。

 

尤里不理他,又开始安安静静嚼蛋挞,没咬两口就被奥塔别克一把夺走。

 

“这种东西不利于口腔恢复,还是喝粥比较好。”

 

唉……还不如维克托那家伙呢,奥塔别克现在都会从我手里夺吃的了!尤里简直要郁卒。

 

最关键的是还不能踹他解气,说不清为什么,他总觉得不能这么粗暴对待奥塔别克,因此也始终有所收敛。

 

 另一边,维克托回病房时,勇利已经醒了,正面朝自己贴着洁白纱布的手臂发愣,伤口就在身上,自己还跟状况外似的。

 

“什么时候醒的?”

 

“维克托?”勇利看起来仍不太清醒。

 

“都睡一天了,身上哪里难受么?”

 

维克托的语气有点不对,虽然他以前也会这样温柔地跟自己说话,勇利却惊觉这次的听起来太过……宠溺?简直像恋人间的口吻,除此之外,还有个情况他刚刚就注意到了:旁边的小床、自己身上维克托的味道是怎么回事?!没算错日子的话现在正值他的发情期,昨天至今都没吃药……发生了什么……

 

“勇利你是发烧么?脸很红。”维克托朝他伸手。

 

“不……维……维克托,你等下……”勇利想往后躲,可惜腰痛不足以支撑身体重量,受伤的手臂又不小心撑到床面,马上整个人疼得向后栽倒过去。

 

维克托反应很快,用手掌包裹住他圆润的后脑,稳稳撞上了木制床沿,缓冲作用是有,可手一定很疼。

 

勇利吓得想要跳起来道歉,完全不顾现在的身体状况能否做到。可他整个人是被维克托罩在床上的,哪里起得来身?随便动动只会更往维克托怀里钻。

 

眼下动弹不得,只好对视。

 

“勇利对车祸还有记忆吧,腰伤复发,不是特别严重,但是有支笔,插进这里了”他指了指勇利手上的纱布。

 

“还有,你知道自己对什么过敏吗?”

 

勇利茫然。

 

“消炎药和抑制剂同时,会过敏。”绕了这么一圈终于说到重点“我帮你临时标记了,只是抱着而已,连后颈腺体都没触碰,没想到勇利对我的信息素如此受用呢。”

 

“我仅仅是这样抱着。”他贴身下来,脸埋入勇利颈侧,避开受伤的手臂和腰际,以诡异的姿势搂住勇利的肩膀和胯骨,手掌还暧昧地在胯骨上摩挲两下。

 

勇利整个人僵住了,可以清晰感觉到……维克托渐渐释放了自己的信息素,那是以前只能偷偷嗅到一点的气息,现在堂堂正正地要包裹住他,对方的味道伴随心跳袭来,没有半点想象中的汹涌澎湃,勇利只感到惬意和安心,和以往在生理书上看到过的描述千差万别——他从没有被alpha临时标记过,无论是腺体还是身体,都是第一次与alpha产生这般亲密接触,原本以为一切会失控,他们都会不像自己,现实是,并没有。

 

这难道是书上说过的,适度掌控信息素且契合度很高时的状况?

 

勇利躺在床上,他知道自己的信息素原本就一直在缓缓外溢,从没胆量尝试发情期不用抑制剂,当下他也不知道这样外泄的量究竟是多是少,可他的信息素正在与维克托的融合,像黑咖啡与鲜奶的交融,舒缓而充分,他的大脑有涨涨的眩晕感,血液也跳跃着兴奋,太多体感难以言喻,唯一确定的是,他不反感现在的感觉,所以大胆跟随本心,用没受伤的手臂小心翼翼环住维克托的腰。

 

维克托当然感受到了,嘴唇触碰他的侧颈以示回应,离腺体极近。

 

我大概是车祸把脑子撞坏了吧……勇利合上双眼前还在这样想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随后这样过了一周,尤里的伤势恢复较快,勇利则大概还需要半个多月,比较意外的是,奥塔别克这个日理万机的大老板时不时晃来医院,尤其是口腔愈合得差不多以后,每天投喂尤里好几次,勇利那边不方便探望就没常去。对此尤里表示,反正他们是在下班路上出事的,怎么想都是工伤,权当是老板慰问员工了,这样吃起东西来格外理直气壮,连咀嚼食物的声音都响亮出回声了。

 

前两天已经通过SNS跟粉丝报了平安,按照公司安排,再过两天他先出院进行单人活动,毕竟现在是出道不久的上升期,要争分夺秒刷存在感,不然说糊就糊。实际上,不需要公司交代他也想出院了,车祸过去了多久,他就有多久没走出过这间病房了,跟蹲监狱有什么两样?

 

晚上的时候,奥塔别克照例来进行餐后小甜点投喂,今天是红豆双皮奶,尤里其实很喜欢甜食,刚好又是吃不胖的体质,和其他明星不同,他完全没有后顾之忧,每次都敞开肚皮吃个尽兴,并且尤其喜欢这种甜品里的红豆,小小甜甜的入口即化。

 

他吃得很开心,只是今天奥塔别克看起来格外疲倦,眼下泛着青黑,其实不仅今天是这样,尤里观察他很久了。

 

“公司的事不忙么?你整天往这里跑很累吧?”尤里叼着勺子问。

 

对方回答得有些迟,好像另有放不下的心事。

 

“没有很累,来这里对我来说才是休息。”他口气平淡,随即转了话题“想出去么?”

 

“你带我?可以啊。”

 

直到坐上副驾驶,尤里才一股脑把帽子墨镜揭掉,口罩是奥塔别克强行要求他戴着的,勉强被保留下来,俩人刚刚从住院部正维修的后门溜出来,应该没有狗仔拍到。

 

在尤里的要求下,奥塔别克打开了天窗,暮春初夏的夜风不时倾灌进来,鸣奏出些许飒飒的呼叫,风的温度刚刚好,尤里扬起脑袋,那些软软的气流扫过面颊,真的有种沉醉的感觉,惬意且自由。

 

奥塔别克带他来的地方靠近城郊,周围车辆已经不多,路灯也不如城区密集,仔细一点能勉强看见夜空中几颗星星,接着他们上了山道,周围的景色不甚清晰,只是有几分秋名山的感觉,也许日本很多山路都这样?继续行驶了约半个小时,尤里不知道他们要去哪儿,估计只是随便兜兜风,可这风吹得他昏昏欲睡。

 

最后他是被叫醒的,奥塔别克站在窗外喊他,看向对方时他觉得有点刺眼——奥塔别克身后那整片天空是黄绿渐变交替的!尤里睁大了眼睛,目光所及的一大片全是这样的色彩,像光线晕染开来,横亘在万丈漆黑夜空中,它本身的颜色仿佛源源不断被某种力量抽离,营造出更迭变幻的效果,这所有一切的正下方,喧嚣通明的庞大城市悄无声息运转不停。

 

对于生长在高纬度地区的尤里来说,这种景象在记忆中绝不陌生。

 

“看过摩尔曼斯克的极光么?”

 

“很小的时候,和爷爷一起看过。”尤里目不转睛“这是什么?”

 

日本的纬度当然不会有这种东西。

 

“模拟极光发生装置,人造极光。”

 

很早之前奥塔别克就觉得尤里的瞳孔很好看,即便在欧洲人中也不多见,有人说那是翡翠、碧水、琉璃、萤石……似乎都不够确切,六年前第一眼见到时,他就对这个孩子印象深刻,尤里眼里不仅有战士的无畏,除此之外,一定也装下了摩尔曼斯克的极光。

 

他也是不久前才偶然知道东京有这东西存在,尽管是模拟的,最靠近天边的那缕颜色还是勾起了回忆里许多过往,他同样是很小的时候第一次看见摩尔曼斯克的极光,黑色的眼眸从未沾染过这样的色彩,他确实好奇又痴迷,当时碰巧遇上流星,小矮子奥塔别克虔诚的对着它们许下了一个愿望,不会告诉任何人的那种。

 

三年后,他在圣彼得堡一眼看见尤里,当即觉得二者之间必有关联。

 

现在他身边不远处的尤里还在眺望,作为旁观者,他虽然不知道尤里在想什么,却也觉得很奇妙,尤里和极光,像是两个高度相似的生命体在彼此瞭望,尤里看出了什么?

 

答案不得而知。

 

“真的很好看”尤里眼里的明亮颜色不断流动“和小时候的很像。”

 

“还记得我第一次看见极光,傻傻以为对着它也能许愿呢。”

 

“虽然后来经历了不少坎坷,这个愿望到现在也没完全实现”尤里喃喃叹气“果然对着极光许愿没用。”

 

奥塔别克则惊讶地看向他。

 

原来两个人曾在相似的环境下的做过相同的事?!

 

并且两个人的愿望至今都尚未彻底实现。

 

自己的也许会实现,也许不会实现,可他突然很想知道尤里的到底是什么,不如在心里打个赌,如果有天他的愿望真正实现了,就问问尤里的。

 

那时候再不会有犹豫的理由。

 

“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?”

 

尤里疑惑的看向他。

 

“尤里,未来遇到什么麻烦,希望你能想到我。”

 

“好,还是不好?”

 

为什么奥塔别克要突然这样说?他真的很奇怪,无论考虑到两人间的关系,还是此情此景,突然冒出这种话都带有十足不知所谓的意味。

 

可对方的眼神并不像一时兴起,反而是少有的严肃不容抗拒。

 

那郑重其事的模样,尤里不觉得自己可以拒绝。

 

不明所以,可他凝视对方眼睛,瞳孔那里漆黑一片,除了他的支离身影,什么也看不见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

这个“人造极光”……我本来是瞎掰的,临时起意百度一下发现还真有诶……而且就在日本,这种奇妙感╮( ̄▽ ̄)╭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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